囚鸟
她以为这样的日子会持续，后来她成了囚鸟。
“我还要去花店，晚些时候来接你。”司徒玥把车稳稳的停在路边，替古枫茗松开副驾驶上的安全带，“我一个花店小老板，穷的不认真工作就会饿死。要是我来晚了，你就一个人逛一逛，帮我打包一份夜宵。”
“……”古枫茗下车的时候看了一眼明显保养的极好的车子，还是没揭穿贫困花店小老板买不起车的事实。
她这次辅导的人是一对小兄妹。孩子的妈妈客气的接她进门，离开房间时还贴心的关上了屋门。
妹妹一年级，哥哥三年级。还是孩子的稚气模样，警惕性却很高。小孩子将妹妹挡在身后，上上下下的打量她。
像是以前他护着她的时候。
只是再早熟，也是小孩子。古枫茗想。
几分钟后混熟了，孩子就恢复到本来的模样。妹妹是个机灵好动的小丫头。反过来，哥哥倒是个腼腆的小男孩。脸上红扑扑的，带着羞涩的笑容。生命最美好的模样。
她教孩子的时候，不由得庆幸自己选的是小学的孩子。乖巧懂事，最重要的是题她不用太担心教错。
中间休息，孩子妈妈送进来一盘水果。女孩乐呵呵的把水果分成三份，然后把插着果肉的竹签塞进她嘴里。
“姐姐，你有没有什么特别想的梦想。就是长大一定要做的。”小女孩咬着竹签玩，“我和妈妈说我长大想给娃娃做衣服，妈妈说我不懂事才会有这种想法。可明明哥哥说以后要去全世界探秘，她都没有说他。”
“我那是认真的，才不像你小孩子过家家。”男孩涨红着脸争辩，“老师就去过。他说这个世界很大，有很多秘密，就是要有人发现它们。”
古枫茗一愣。印象里的赫连川就有着这样的梦想和口吻，认真的让人不由自主的相信。
“……”女孩撇嘴，一脸“我不和你争”，又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她，“姐姐你还没回答我呢，”
“我……有过的。”
“那后来呢？实现了吗？”
“没有，后来……就不再想了。”
她当然有。她曾经一样认真的想和一个人就这样过一辈子。哪怕挤在狭小的房子里。厨房里的油烟散不出去，熏得人眼疼。他围着廉价的围裙。一切都会让人安心。
只是她一向的自以为是，现在也是如此。